于是,一直鮮活地活在自己生命中的那個愛穿灰衣的黑發(fā)黑眸的姑娘,是一根溫柔的刺,在眼底,拔不出來。偶爾因為她的委屈,觸動了那根刺,自己會同樣地紅了眼眶。上天知道,有些東西明明不是觸動得了他的,可是,因為是她的委屈,才會那樣無條件簡單地變成了他的委屈。就像流感的傳染,由她傳染給他,她隱忍微笑著,他卻因為眼中的刺痛,無法不把這委屈攪個天翻地覆,只有加倍地向別人討回來,靜止了,停息了,讓她慌著哄他忘卻了所有的不快樂,仿似才是終止的真正模樣。而后,那刺像觸角,悄無聲息地縮回去,晴明了他的眼睛,則是一個罷休。 ——《十年一品溫如言》